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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试用 ChatGPT 已经两天了，虽然时间不长，也只是浅尝辄止，但这段体验让我对人工智能的未来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坚定的信心。如今，关于 ChatGPT 的讨论像雨后春笋般涌现，形成了数百个各种聊天讨论群，24 小时不间断地分享聊天截图。人们使用 ChatGPT 的群体大致可以分为几类：一是专业从事人工智能或信息技术行业的真刀真枪的“内行”，他们对 AI 的理解深入，意识到技术奇点的到来似乎已指日可待。二是持乐观、中立或悲观态度的不同派别，反映出人们对人工智能的多样看法。第三类则是那些“挑刺党”，专门向 ChatGPT 提出不熟悉或有难度的问题，试图证明“人工智能不过如此”，他们中有人是真鄙视 AI，也有人心虚，但不管怎样，这种“刁难”反而能推动 AI 的成长。其实，每一次提问和挑衅都是 AI 学习的契机，因为 ChatGPT 由机器学习打造，它的“聪明”源于接受到的外部信息。类似前几天有人问它《原神》的看法，它竟然误以腾讯为开发者，说明其信息库还不够丰富。现在再问这个问题，答案可能就不一样了。替 AI 成长“挑刺”的人越多越好，每个难题都助其在“知识内卷”中不断提升。虽然我自己用得不多，但也很希望能多点这些“刁难”的机会，让它变得更聪明。
无疑，现在的 ChatGPT 已经具备了大量重复性工作的处理能力。很多大公司员工用它写日报、周报，效果不错。在大型组织里，日常工作中有 80% 到 90% 是重复性的、无需创造力的任务，甚至许多岗位在设立时就排除了创造性的空间。这些繁琐的工作，未来都可能由人工智能接管。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重复性工作”不仅仅局限于客服、技术支持和日常运营，还包括一些看似“高端”的岗位。比如，互联网公司的产品和商业岗位，很多工作实际上是代码重复、优化、补丁；券商研究岗位，主要写报表、查数据、回复邮件等等，也可能逐步消失。尽管速度不会一夜之间取消所有岗位，但伴随 AI 普及，这种变化会逐渐加快。或许将来会出现一幕：在大型组织里，AI 完成大部分工作，人类只负责“背锅”。当 AI 技术进一步成熟，错误率降低，这一阶段或许就会结束。
那么，未来会走向何方？主要取决于“人工智能是否具备独创性”。所谓的“独创性”，是指那些少数人类天才所展现的闪光点——比如牛顿的万有引力、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梵高的向日葵、J.K. 罗琳的小说、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乔布斯的 iPhone、V 神的以太坊白皮书。这些都展现了人类少有的创新火花。我的猜测是：人工智能目前还没有爆发出那种极少数人类独创的创造力，但未来不一定没有这个可能性。
从长远来看，人类的未来可能有两条道路：一种是 AI 永远无法拥有真正的“独创性”。在这种设想下，未来的社会组织或许会变成“少数天才 + 随时可用的 AI 助手”。大公司会逐渐变成“超级企业”，只需少量核心人才，其余工作由 AI 完成，就像现代制造工厂里，几千平方米的车间里只有几个人甚至没有人。这意味着大量白领岗位、蓝领岗位都会逐步被取代。而这种变化会带来两个明显的趋势：一方面，社会的生产力极大提升，财富变得更加丰富；另一方面，一小部分人掌握绝大部分资源和权力，贫富差距可能会更大。
有人担心这样的变革会让资本控制更加强大，从而加剧社会不平等，但实际上，越大的组织越依赖资本，越是在“天才企业家”驱动下建立，规模越大，管理者和普通员工的空间就越有限。反过来，组织越小，资本作用越少，甚至可能导致“职业经理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在这种未来，阶级分化可能会加剧：一小部分“天才”获得绝大部分的经济和话语权，而大部分人依然可以在更丰富的物质条件下过上体面生活。这个前提是，我们能够合理调整财富分配机制，让“无所事事”的大众也能享受到社会的繁荣。只要实现帕累托改善，绝大多数人都会支持社会变革。
另一种可能性，则是人工智能真的发展到具有“独创性”，甚至超越了人类。这意味着，那些人类天才的创新都可能被 AI 所取代。有什么改变呢？所有人，包括最乐观者，也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人类可能会失去存在的意义，成为 AI 的“供养品”。未来的人类形态，或许将变成一种“陪衬”，甚至灭绝。当然，我个人并不害怕这个场景，反而觉得值得期待。
想想《银河英雄传说》中的场景，皇帝弗里德里希四世曾经说：“并不是从人类诞生之日起就有黄金树王朝。”他相信，凡事有始必有终，在适当的时候结束也是一种美德。最终，莱因哈特用短短几年超越前代统治者的成就，也印证了这一点。或许，只要人类不断进步，就能在未来找到一条可持续的发展道路。
自古以来，从非洲走出的现代智人，彻底改变了地球的面貌。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像人类这样塑造环境、探索自然、发展社会、创造文化。莎士比亚曾经称赞人类：” 多么了不起的杰作！高贵理性、伟大的力量。” 我们在人类的历史上，在自然的舞台上，唯一能创造自己替代者的，或许就是人类自己。人工智能的出现，如果能够展现出比人类更高的文明程度，那才是真正的光荣退场。
那么，我们面对未来，只有两条路：一是让 AI 承担大部分重复性工作，保持人类独有的创新力，然后迎接更富裕、更文明的未来；二是让 AI 全方位取代人类，并以坦然的心态迎接那种全新的存在形式。无论哪条路，都不用害怕，因为历史的发展总是不可阻挡。只要我们理性面对，未来一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精彩和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