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纺织业会被东南亚掏空?现状与未来走向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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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服装行业对保障居民就业意义重大,是中低技能劳动力就业的蓄水池。进入 21 世纪,国内纺织业经历三个发展阶段。2001 – 2010 年,加入 WTO 后外贸需求驱动快速发展,产量大幅提升。2011 – 2017 年,因要素成本上升进入平台期,部分产量增速放缓或下降。2018 年至今,主要产品产量负增长,行业显衰退迹象,走到产业升级关键节点。

我国纺织业虽形成成熟产业链,但面临诸多困境。首先,作为劳动密集行业,人口红利减小,人力和土地成本上升,企业生产成本增高。其次,我国对制造业环保要求提高,纺织行业作为第二大污染产业首当其冲,排污门槛提升。最后,2018 年中美贸易战爆发,加征关税对我国产业用纺织品对美出口影响较大。

在此“内忧外患”下,不少国内纺织企业将产能转移至东南亚或南亚国家。纺织服装产业在全球工业化初期是支柱产业,随着工业技术发展地位逐渐下降,且发生过多次转移。当前,第五次转移正在进行,中国仍是全球最大的纺织服装出口国家,但越南、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吸引了众多国内纺企。

东南亚国家人工成本低廉,如越南平均工资远低于中国浙江。且生产动力成本更低,营商环境不断完善,税收优惠吸引力大,在关税方面有优势。对于国内纺织企业,外迁看似合理。

国内纺企外迁,一方面,纺织服装产业对保就业等意义重大,外迁可能导致就业岗位外迁和失业返贫风险提高。另一方面,从产业发展看,低附加值劳动密集型行业外迁是趋势。纺织业长期发展道路有两条:向消费市场端或原材料端转移。

服装、家纺加工业属产业链下游,毛利低,在产业外迁背景下正被缓慢挤出。而化纤和面料方面,中国是少数服装、面料和化纤均为净出口的经济体,下游生产国依赖进口面料。对于纺织机械,中国近年来出口份额不断攀升,已跻身第一梯队。

尽管劳动密集、低附加值的服装生产外迁,但中上游化纤、面料地位相对稳固,纺织机械等高附加值资本品在全球贸易中的比重不断提升,中国纺织服装产业在逆境中呈现产业升级趋势。

国内纺织业以民营企业、中小企业为主,龙头企业向海外转移产能有成本优势,但中小企业面临海外布局门槛高的困难。已向东南亚转移产能的纺企也遭遇困境,如产业链不成熟、工人素质不高、语言不通等问题。

劳动密集型行业未来向原料端和消费端发展。在全球价值链条中,中国、东南亚及南亚国家主要位于低端。中国未来应提高产品附加值,向产业链两端延伸,将低附加值部分向周边国家转移。我国纺织服装业有产业链完整、原材料生产基地、高素质工人、消费市场巨大等优势,在全球贸易中的地位短期内难以撼动,产业升级是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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