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基千亿商业帝国传承:双子各掌五成家族信托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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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 17 日,恒基地产发布讣告,集团创办人李兆基与世长辞,享年 97 岁。据《福布斯》2025 年度香港 50 大富豪榜,李兆基身家涨 8.1% 至 292 亿美元(约 2277 亿港元),仅次于李嘉诚。自其去世后,恒基地产更新持股情况,按 24 日市值约 1079 亿元计算,股份市值 782.27 亿元,意味着接班计划顺利完成。

李兆基生前期望子女齐心,避免分家。他对前妻和昔日“战友”颇为“长情”,曾重金投资他们所在地区。

商业帝国传承有序

港交所最新权益披露显示,李兆基的两名儿子,即恒地主席兼董事总经理李家杰及李家诚,已各自继承家族信托的三家受托人之 50% 权益。相关信托目前持有恒地约 72.5% 股权,按 24 日市值约 1079 亿元计算,涉及股份市值超 782.27 亿元。除恒地外,恒地旗下公司持股情况也同步更新,因均为恒地直接或间接持有,李家杰及李家诚申报持有相关公司权益。李家杰以董事身份申报,继承恒地、恒发、中华煤气及港华智慧能源的股权;李家诚以董事身份申报继承恒地、恒发、美丽华及中华煤气的股权。

依据李兆基的安排,其代表提交的股权披露显示,恒基发展 69.27%、中华煤气 41.53%、港华智慧能源 68.38%、美丽华 50.08%、阳光房地产 43.83% 及香港小轮的 33.41% 股权,由两个儿子继承,并被视为持有该等股份权益。其中,中华煤气市值最大,按 24 日收市价计,市值约 1244 亿元。中华煤气是香港唯一的煤气生产、管道及供应商,全港规模最大的能源供应商之一,客户总数超 200 万户,涵盖家居和工商业客户。在内地,中华煤气涉及港华智慧能源,城市燃气项目达 321 个。据 2023 年统计数据,若覆盖城市管道燃气项目、水务及环境项目、光伏项目及能碳项目等,中华煤气在内地 29 个省级地区共取得 774 个项目。

恒地业务多元发展

恒地为香港最大企业集团之一,截至 2024 年年中雇用 9875 名全职员工,是全港拥有最多新界农地的发展商,新界土地储备达约 4580 万方尺,在内地亦有大量土储。恒地大兴土木建设住宅及购物中心,早期有香港沙田第一城及将军澳新都城等为人熟知的项目,最具代表性的包括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IFC)综合发展项目、北京的环球金融中心等城市地标豪华及住宅项目。此外,恒基还涉足日本资本市场,1997 年成为首家在日本上市的华资地产商,2007 年自东京证券交易所除牌。恒基于 2018 年斥资 3 亿美元,收购日本便利店 FamilyMart 推出的 UNY 香港业务。

恒地以拥有最多农地著称,也会进行旧区并购重建。近年它选择押重注于中环,继 2017 年以超过 230 亿元投资得美利道商业地、建成甲级商业大厦亨德森后,2021 年再以 508 亿元投资得中环海滨商业地王。当时恒地联主席李家诚称,父亲得悉投地成功后“笑到见牙不见眼”。据田生地产主席区永华 2018 年透露,恒地 10 年来不断收购的旧楼价值已达 800 亿至 1000 亿元。不过,在释放所持农地的价值上,恒地并非一帆风顺。南生围建业于 2010 年向城规会申请于米埔附近自然发展高尔夫球场及住宅项目,结果因湿地保育问题遭到拒绝,不断尝试上诉,2017 年被终审法院裁定失败诉状。

传承安排与期望

早年李兆基在自传中直言,非常信服及感恩故友郭得胜的传承安排,希望自己的公司能与郭氏媲美,子女齐心合力把家族事业发扬光大,像“一束筷子绑在一起不易折断”,最好不要分家。2019 年正式退休前,李兆基已于 2015 年向股东宣布交棒安排,由幼子李家诚负责其比较熟悉的香港业务,看好发展前景的内地业务则由长子李家杰处理。在李兆基正式卸任之前,恒基兆业地产宣布任命其两个儿子为联席主席和董事总经理,确保了过渡期不会带来太大混乱,因为这些变化已明确传达给市场,让市场有足够时间消化领导层的改组。

李兆基的“长情”故事

1959 年李兆基与刘惠娟结婚,育有三女两子。1985 年他们离婚后,刘惠娟移居加拿大温哥华,在佛教寺庙里过着隐居生活。人称“四叔”的李兆基曾为亚洲首富,80 年代已在加拿大进行投资。他在温哥华不但有广泛的投资和生意关系,还有一段佛缘和情缘。2010 年 7 月,创古寺成立,李兆基的前妻刘惠娟罕有公开露面,创古寺当年造价超过 2000 万加元,主要由李兆基家族出资捐助。李兆基自离婚后一直未有再娶,也没有红颜知己绯闻,在香港住了 30 多年至 2019 年的中区半山物业“惠苑”,就是以刘惠娟命名,可见其人长情专一。

四叔重情义的一面还见于 2014 年 7 月,温哥华传媒大亨及知名商人冯永发为儿子举办盛大婚礼,当时已年届 86 岁的四叔,乘坐私人飞机亲临温市出席婚宴,恭贺世侄新翁之喜。早于 1965 年,李兆基跟郭得胜与冯永发父亲冯景禧创立了新鸿基,并称地产界“三剑侠”,8 年后四叔自立门户创立恒基兆业。恒基至今在加拿大拥有多个发展项目,包括位于大多伦多士嘉堡市中心的 Centro,那是一个结合 16 间城市屋和两幢 31 层高住宅大楼的项目。在大温地区,恒基的物业更多元化,包括有高贵林的 Henderson Place 购物中心、素里的 Guildford Park Place 住宅,以及结合商住的温哥华国际村(International Village)和巴黎广场(Paris Square),其中国际村更可称为加拿大恒基的旗舰项目。据《Zolima》报道,国际村在落成后近 20 年,吸引租户情况一直未如理想。温哥华著名建筑师郑景明曾指,李兆基试图将在香港很成功的“商场加住宅”概念带到温哥华,但未必行得通。他忆述曾跟四叔谈过:“他问我对这个项目有何意见,于是我直言他不应该建商场,应该善用街铺,因为这里的人不喜欢感到被困在里面。”四叔回应道:“我在香港拥有很多商场,它们全都很成功呢!”郑景明认为尽管这些项目规模不小,但对四叔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毫不在乎。四叔于 1990 年成立加拿大恒基 (Henderson Canada),旗舰项目为国际村及毗邻的巴黎广场。早于 1988 年,四叔与郑裕彤投资于由李嘉诚牵头的协平世博(Concord Pacific),发展温哥华于 1986 年举办世博的黄金地皮,李兆基当时拥有协平 15% 的股份。四叔向李泽巨主理的协平购下了世博园区一幅八公顷的地皮,以此作为他投资 3 亿加元发展的国际村项目的重要据点。1993 年,四叔曾有意跟随李嘉诚购买赫斯基石油(Husky Oil)的足迹,进军加拿大石油业。据标普全球(S&P Global)旗下的《商业期刊》(Journal of Commerce)报道,1993 年 2 月,李兆基与郑裕彤、何鸿燊等共五人,同意了以作价 2.48 亿加元,收购卡加利的西岸能源(Westcoast Energy)子公司西岸石油(Westcoast Petroleum)。据当年报道引述不具名消息人士指,主导这宗交易的是郑裕彤,李兆基是被动的参与者,交易预计完成日期为同年 5 月 5 日,但其后未见报道交代交易进展情况。四叔当年表示,选择在温哥华投资是因为看中这里政治环境稳定,会成为 1997 年前后香港人移民的热门地点。

子女情况各异

李兆基育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分别是李佩雯、李佩玲和李佩仪。据媒体报道,李家对儿子的偏爱甚于女儿,李兆基本人也十分在意是否“有后”。因此,李家的大女儿李佩雯虽有良好商业头脑,但不像兄弟们那样受人尊敬。李佩雯从英国伦敦大学毕业后,回到家族企业恒基兆业地产任职,现担任该集团物业租赁部高级总经理。她嫁给了香港浙江第一银行创始人李明的孙子李宁,育有三女一子。李宁也在岳父公司任职,现在两人都是公司高管。李佩雯丈夫和大女儿李敬恩均在恒基工作,前者担任要职,后者则担任与母亲类似的职务,负责香港中环的 HQUEEN’S 商业大厦项目。其中,李敬恩持有香港大学房地产学硕士学位及美国斯坦福大学文学士学位。在加入恒基兆业地产前,她曾任职于投资银行界,具有超过十一年之物业租赁、市场推广和资产管理经验。李敬恩现任城市土地学会全球管理受托人,以及香港培华教育基金会及仁安医院“仁心仁术慈善计划”委员会成员。李佩雯的次女李敬仪也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2019 年嫁给了四大家族郭得胜的侄孙郭兆聪。当年李家诚毕业回国第一份工作也是在郭家的新鸿基。二女儿李佩玲没有参与家族生意,她的丈夫是顺豪公司创始人郑天顺的儿子郑启文。关于李兆基的小女儿佩仪,公开信息极少。据说她曾担任家族企业的销售部副总经理。李兆基曾说,他的女儿们性格各有不同,有的注重自我修养,有的注重维持稳定愉快的生活。他提到,他们可能受到了母亲刘惠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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