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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 年，一群来自肖克利实验室的“八叛徒”带着硅晶体管的梦想离开，或许从未想到，这次“背叛”竟点燃了硅谷的创新火炬。他们创立的仙童半导体公司，不仅孕育了英特尔、AMD 等超过 400 家科技巨头，更塑造了硅谷流动的人才观——人才流动被视为创新的血液。正如乔布斯曾说：“仙童像一片成熟的蒲公英，创业的种子随风撒播。”
现如今，将这句话用在 OpenAI 身上似乎再合适不过。最近成立的新公司 Thinking Machines，有近 2 / 3 的员工都来自 OpenAI，这其中不乏高管和核心研究人员。这一现象令人好奇：在美国，怎么还能没有签订竞业禁止协议？
Thinking Machines 的崛起：高管纷纷“跳槽”
早在 2024 年 2 月 18 日，OpenAI 前首席技术官 Mira Murati 宣布成立新公司 Thinking Machines，并在推特上表示，目标是“让人工智能更普及、更易理解、持续推动发展。”据悉，Thinking Machines 目前有 29 名员工，二三十人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曾在 OpenAI 任职，职位甚至不低。该公司由 Mira Murati 担任 CEO，Murati 自 2018 年加入 OpenAI，2022 年升任首席技术官，领导了 ChatGPT 等多个项目，还曾被誉为“ChatGPT 之母”。
值得一提的是，Thinking Machines 的 CTO 是原 OpenAI 研究副总裁 Barret Zoph，他曾参与 GPT- 4 的视觉功能研发，最终于 2024 年 9 月离开公司。公司科学家 John Schulman，曾是 OpenAI 的联合创始人，领导了 GPT 架构设计和强化学习项目，其提出的 PPO 算法成为加强学习中的关键技术。他 2024 年 8 月离开 OpenAI，转战另一家大模型企业 Anthropic。
不仅是高层，许多 OpenAI 的员工也纷纷加盟 Thinking Machines。例如安全研究副总裁 Lilian Weng、多模态研究负责人 Alexander Kirillov、GPT-4 mini 项目负责人 Jacob Menick，都是曾经的 OpenAI 成员。这一人力布局很快建立起了一个“OpenAI 版”的团队，研究方向也高度重叠。难道 OpenAI 不会觉得“有人挖墙角”吗？
美国的竞业限制政策为何没有阻挡人才流动
其实，在美国，尤其是在加州，关于竞业禁止协议的限制力度近年来不断增强。2024 年 4 月 23 日，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宣布全面禁止签署新型竞业禁止协议，四个月后正式实施。在加州，早在 1872 年就有立法禁止雇主要求员工签署竞业协议，2023 年更限制了这类限制的使用，规定公司必须在员工在职或离职前，书面通知其限制内容。
有人认为，正是得益于这些政策，加剧了人才的流动。特别是在当前 AI 浪潮中，硅谷内的人才换岗非常频繁。除了 Thinking Machines，其他公司也都能轻松“挖墙角”。例如，数据显示，自 2022 年 12 月起，Google 成为 OpenAI 最大的人才来源，来自 Google 和 DeepMind 的员工占了大部分，其中不乏核心骨干。包括前谷歌大脑成员 Ilya Sutskever，后来成为 OpenAI 的首席科学家；还有 Dario Amodei，谷歌科学家离职后创立了对手公司 Anthropic。
硅谷的“挖人文化”与历史上的小动作
回顾过去 20 年，硅谷一度出现“互不挖人协议”的尝试。由苹果联合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推动的这项协议，主要内容是不主动挖墙角，旨在限制人才流动和薪酬竞争。2005 年，谷歌试图挖苹果员工时，乔布斯曾威胁要“引发战争”，双方达成非正式协议。这种互不挖人协议涉及苹果、Adobe、Intuit 等公司，最终在 2009 年被美国司法部认定为违法，造成超过 6 万员工薪酬压低，阻碍了行业创新。
许多评论指出，这些限制反而扼杀了硅谷的活力。其核心秘密在于：人才的自由流动才是硅谷持续创新的关键。企业为了吸引并留住人才，提出更高的薪酬，更强的使命感。比如，OpenAI 在建立之初就靠着高薪和理想愿景，吸引了大量顶尖科学家。据 2023 年的数据显示，OpenAI 的平均年薪高达 86.5 万美元，比 Google 高出 25%，比苹果高出 92%。
而他们的使命感是 OpenAI 最核心的竞争力。从一开始，OpenAI 就以“让通用人工智能造福全人类”为宗旨，激励着众多科技人才加盟。如今，随着公司逐渐“封闭”，与微软等金主的合作日益紧密，甚至迈向上市，许多原来怀揣理想的科学家或许开始思考：OpenAI 还能坚持当初的使命吗？
这场人才流动背后，折射出的是硅谷乃至全球科技行业人文机制的变迁。未来，到底是“人才自由流动”还是“竞业限制”，将决定创新的速度与深度。硅谷的成功，来源于人才的奔跑和自由，而不是束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