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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接近尾声，北美科技界宛如上演了一场血淋淋的“断尾求生”大戏。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众多公司为求生存而奋力拼搏，为延续命脉不断转型。动荡起伏的这一年，一些曾在各自领域风光无限的黑马公司，遭遇了命运四季里的“倒春寒”。
互联网科技：裁员，整改
去年还处于辉煌巅峰的美国科技企业，在今年年底随着各大科技大厂裁员潮的蔓延，整个行业逐渐被恐慌笼罩。据 layoff tracker 数据显示，仅在美国，2022 年从年初到年底，就有 814 家科技公司，共计近 13 万名员工被裁员或即将失去工作。到今年年底，美国 15 家市值最高的科技公司中，无一公司股价产生正回报。微软市值缩水约 7000 亿美元，Meta 市值从最高点收缩超 70%，减少 6000 多亿美元；Rivian 最高市值超 1500 亿美元后，已从峰值下跌超 80%。根据纳斯达克指数近 12 个月跌幅，投资者总共损失约 7.4 万亿美元。
全球经济环境变化，让今年美国科技互联网行业遭受重创，业绩下滑成普遍现象，这与该行业过去几年对未来展望过于乐观有关。疫情下的居家隔离办公，曾给美国科技互联网行业带来繁荣假象。业绩增长刺激科技公司市值飙涨，随后行业雄心勃勃，大举招募员工拓展业务。然而，过于乐观的预期很快迎来阴霾。今年芯片行业市值腰斩，互联网公司净利润暴跌，各大公司迅速裁员降成本。一时间，互联网科技行业衰退迹象明显，从业者人人自危，明年似乎还会有更大规模的裁员潮袭来。
对于互联网科技行业来说，除了要面对利率逆风，还需应对监管条件的改变。美国政府出台一系列针对科技投资和生产活动的法案，科技公司估值受到影响。
Twitter 的转型尴尬
2022 一整年，Twitter 成功霸占全年热门词条前列。无论是前任管理层的收购案，还是新任老大推行的新策，都成为网友关注焦点。马斯克花 440 亿美元收购 Twitter，目标是通过推进言论自由来“释放”公司潜力。但其本质与贝佐斯收购《华盛顿邮报》类似，没有意识形态标签的资本需要强大媒体工具的所有权。社交媒体平台与新闻媒体不同，不仅收集内容，还能收集广泛用户数据。
马斯克 2022 年 Twitter 新政遭人诟病，一方面因其自称“言论自由绝对主义者”，上任后首个举措就是解雇 Twitter 原有高层管理人员，包括负责平台信任和安全的高管；另一方面，Twitter 逐渐成为不对称信息战争的强大工具，很多用户未意识到正被不良行为者利用，可能被虚假信息操纵。
不少媒体人担忧 Twitter 未来会恶化，他们清楚这样的巨型平台不会瞬间崩塌，但会逐渐变得平庸。2023 年美国将进入新的总统选举周期，Twitter 在“言论自由”之下可能会变成“污水池”。当然，最担忧 Twitter 的人中肯定有新老板马斯克，他多次就“未来的困难时期”向员工发出警告，称公司经济前景不容乐观，不再允许远程办公，除非他亲自批准，因为他担心公司未来几年可能走向破产。
Meta 的元宇宙梦魇
对于 Meta 和扎克伯格来说，2022 年堪称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年。从 Sheryl Sandberg 离开，到广告收入首次下降，再到年底首次整体大裁员，这些都使 Meta 在标准普尔 500 指数股票中排名靠后。
Meta 今年前三季度全球招聘员工 1.5 万人，然而经营利润 225.45 亿美元，同比下滑 34%。最大拖累是 VR/AR 部门，亏损 94.38 亿美元，相当于 29% 的广告利润。收入下滑财报难看，为给股东和投资人交代，促成 Meta 年底 1.1 万人裁员，即便扎克伯格公开道歉也无济于事。
Meta 目前转型进退两难。一方面，公司主要收入来源广告收入（即 Facebook 和 Instagram 两款社交平台的广告收入）减少，将其他产品和服务货币化效果不明显；另一方面，在虚拟显示技术上投入大量资金，已产生数百亿美元损失，短期内看不到成效。
Facebook 逐渐丧失活力，扎克伯格原本打算将远程办公而非娱乐内容作为元宇宙未来突破口，以 Oculus VR 硬件技术支撑 Meta 的元宇宙生态系统规划，但随着疫情消散，远程办公不再主流，这一规划变得更加不切实际。2022 年全球经济重大放缓甚至衰退，以 Meta 为首的大部分互联网科技公司基本面逐渐失控，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打击。若 Meta 明年继续糟糕下去，可能很快被踢出“科技巨头”行列。
互联网科技的拐点
新冠疫情犹如全球经济的黑天鹅，互联网科技行业成为疫情蝴蝶效应波及的一环。美国疫情期间，政府连续大放水，推高了互联网科技公司股价，业内人士空前乐观，为抢占市场份额高薪挖人才，大肆招兵买马、挥金如土。但疫情不会一直持续，社会准备复苏时，政策为控制高通胀开始连续美元加息。到今年 12 月，美联储已 7 次加息，导致货币紧缩、美元回流，股市、楼市双双下跌。二级市场泡沫破裂，互联网科技公司市值下跌，为稳住股东信心，缩减开支、调整员工结构成公司续命的唯一选择。
今年上半年，美国互联网科技产业蓬勃发展，对中高端劳动力需求旺盛。到下半年后两个季度急转直下，科技巨头中仅有苹果实现净利润增长，谷歌、Meta 利润下滑严重。Twitter 和 Meta 等大多互联网科技公司严重依赖广告营收，要获得更多广告主青睐，需创造更多话题，行业内部内卷竞争、公司自身各部分存量竞争激烈。在整体经济下行环境下，公司赚钱比烧钱做科技创新更重要。
整改、裁员是互联网科技行业的拐点之一。2022 年各大互联网科技公司研发费用开销大，投入方向涵盖科技行业各方面。持续的疫情加剧了欧美消费者的“线上化”和企业的“数字化”倾向，促使互联网科技行业游戏业务火爆、电商渗透率提升、AI 应用范围迅速扩张、云计算和 SaaS 等领域蓬勃发展。很难说这算不算一场“危机”。宏观上，经济周期只能延缓行业发展大趋势，无法逆转整体发展趋势。互联网已成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未来一定是互联网更加丰富多元的新时代。此刻经历洗礼后，接下来几年将更有爆发的新机遇。
金融科技：坍塌，退场
2022 年见证了诸多历史，金融科技行业尤其动荡。新型科技改变了美国金融业，包括借贷、投资、贷款、资助初创企业及购买保险等方式，Chime、Stripe、iTrustCapital、Check 等参与者推动美国金融科技市场迈向新高度。但科技发展初期，法律、监管与科技不同步，数码资产若脱离法律框架，高风险相伴，令人不安。金融科技创新带来数据隐私风险，可能出现新形式的监控和歧视。随着银行与金融科技企业合作关系紧密，还存在竞争不对称和市场权力集中的风险。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破产重组案成为年底金融科技行业绕不开的话题，人们热议其暴雷给新兴行业带来的危机。
FTX 破产，剧情发展之快令人咋舌
美媒将 FTX 交易所崩盘与安然丑闻和庞氏骗局相提并论，参议院银行委员会的 Ben McKenzie Schenkkan 称整个加密行业是“建立在欺诈基础上的巨大投机泡沫”，FTX 是“有史以来数量级最大的庞氏骗局”。商业一旦被贴上“骗局”标签，发展便举步维艰。
美国对 FTX 的调查重点是其涉嫌违规将巨额客户资金转给创始人 Sam Bankman-Fried（SBF）控制的另一家公司，非法转出资金可能多达 100 亿美元。10 月，SBF 刚被福布斯 2022 美国富豪榜评为身家 172 亿美元、排名第 41 位的 30 岁年轻富豪，11 月，FTX 因行业斗争出现流动性财务危机，SBF 加密行业人设坍塌，身家一夜归零，12 月上周，SBF 被捕，可能面临美国多个联邦机构控诉的多项罪名，指控会让他最高面临 115 年监禁。
FTX 在 11 月之前还是金融科技行业的明星公司之一。SBF 曾在加密行业多次出手投资拯救财务出问题的加密货币公司，FTX 陷入困境后，他请求币安出手收购，却未等到救星。FTX 平台上投资者血本无归，其代言人 NBA 球星 Stephen Curry、NFL 棒球传奇人物 Tom Brady 和其前妻 Gisele Bundchen、日本网球天后大坂直美都遭殃，要和 SBF 一起承担来自投资者 110 亿美元的集体诉讼。知名投资机构红杉资本、软银、老虎环球和贝莱德等也因投资 FTX 而踩雷。
FTX 交易所于 2019 年疫情出现时成立，短短 3 年做到全球 TOP3，估值 320 亿美元，一度活跃在聚光灯下。随着加密领域知名媒体 CoinDesk11 月份披露一份私人财务文件，指出 FTX 与其姊妹公司 Alameda Research 可能存在债务问题。若 FTX 只是单纯平台，不应出现挤兑情形。当平台上投资者在社交媒体新闻发酵后纷纷要求提现时，FTX 发行的 FTT 因流动性不足及自身潜在债务危机，导致价格暴跌。一时间引发用户信任危机，触发资金挤兑，突发流动性危机导致 80 亿美元资金短缺，最终遭遇暴雷，从财务文件被曝到宣告破产，只用了 10 天。可以预见，FTX 破产后，金融科技领域会有更多公司破产倒闭。
从这起性质恶劣的破产事件可看出，加密行业处于崩溃边缘，不稳定且极易引发大崩盘。新兴金融科技各种商业模式盛行，包括元宇宙、区块链、Web3、NFT、DiFi 等新名词逐渐流行，但如何完善风控却无人能保证。目前法规和监管根本追不上金融科技发展脚步。12 月，美国财政部呼吁加强金融科技行业监管，财政部长 Janet Yellen 表示：“在健康的经济环境中，创新与竞争必须齐头并进。虽然非银行企业进入核心消费金融市场增加了竞争和创新，但也给消费者保护和市场诚信带来了额外风险。”我们要更理性地面对经济周期的此消彼长。新科技浪潮来临，要成为第一梯队的冲浪高手，需雄厚资金实力支撑。挪用用户资金钻法律漏洞，很容易被浪潮打翻。想想 20 年前互联网刚兴起时，经历多少泡沫才形成如今强大无处不在的互联网世界，元宇宙、Web3、Crypto 等都在摸索阶段，随处可见的“黑天鹅”可能摧枯拉朽颠覆人们从前的认知，让原本前景无限的愿景变成谈资甚至笑话。在此之前，“多米诺”效应已形成。
在此之前，“多米诺”效应已成型
今年 5 月，两种流行数位货币忽然崩盘，导致比特币和整个加密生态系统损失 4000 亿美元价值。一度蓬勃的非同质化代币（Non Fungible Token）市场崩盘，过去 NFT 曾卖到数百万美元，如今却难以出售。加密货币价值缩水，Celsius、“三箭资本”（Three Arrows Capital）、Voyager Digital 等大型虚拟货币公司纷纷破产，各类投资者损失惨重。FTX 崩盘之后，一些公司也走向倒闭。
加密货币贷款公司 BlockFi 在 11 月底申请破产保护，伯克利研究中心旗下 Renzi 称，BlockFi 的破产申请并非由于缺乏内部监督，而是 11 月前两周开始的“流动性短缺”结果，其中，在首先向 FTX 请求更多信贷后，其附属公司 Alameda 公司拖欠 BlockFi 约 6.8 亿美元抵押贷款义务。加密借贷公司 Genesis Lending 在 FTX 崩溃后暂停取款业务，目前面临类似财务困境。位于纽约的金融科技公司 Symbiont.io 在 12 月申请破产保护，这家运作 9 年的公司最初名为 Math Money FX，旨在帮助金融机构利用比特币区块链“降低风险、节省成本并提高效率”。9 月份时，他们还与国际资金清算系统（SWIFT）、花旗集团、先锋集团（Vanguard）和北方信托（Northern Trust）合作试点新项目，将企业数据上传到 Symbiont 的区块链中，意在提高“沟通重大企业事件的效率”，如股息支付和合并。或许新兴的金融科技技术在不断改善，而市场的大起大落则很容易掩盖掉技术上整体的进步。在一些人看来，用加密技术建造的元宇宙环境，已被看作是未来工作和生活的形态。金融科技在即将到来的 2023 年，势必会遇到更多风浪，监管层面也会加强管控，长远来看，不容乐观，它们急切需要依赖一个强大而多元的集资平台才能熬过这场持续抗战。
抵押贷款领域里的风暴
美联储多次加息，使房贷利率快速攀升，重贷业务受到重创，大量减少，同时买房者可负担能力下降，贷款申请量骤减，这几乎影响到美国所有银行的房贷部分，特别是那些专门做 NQM（Non-Qualified Morgage）不查收入贷款的公司。抵押贷款行业的倒闭潮在今年春季已经开始，有人预测这会是 15 年前房地产泡沫破裂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7 月，抵押贷款机构 First Guaranty Mortgage Corp 以超过 4.73 亿美元的债务进入破产保护程序，其中大部分债务来自为其住宅抵押贷款提供资金的银行。在其提交给法庭的文件中，去年其公司发放了 106 亿美元的抵押贷款，而今年发放的抵押贷款数量要少得多，或只能发放 50 亿美元的新贷款。这意味着公司既无法找到足够的新贷款进行捆绑销售，又没办法融到新资金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不止这家，同行业做抵押贷款的 Sprout Mortgage 在今年先后经历几轮裁员之后，在 7 月份最终关门倒闭。
自动驾驶：迷茫，解体
自动驾驶行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今年，“自动驾驶”概念变得不切实际，甚至连“自动辅助驾驶”概念都越发低调，不再大肆宣传。11 月份，美国司法部对特斯拉展开刑事调查，调查目标是 Autopilot（字面意思是“自动驾驶”，实际上是一套包括自动车道保持、自动变道、自动停车、自动巡航等诸多功能的先进辅助驾驶系统，即 ADAS）的命名与营销方式是否存在夸大成分，以及对其辅助驾驶技术功能是否存在不实表述。
特斯拉近几年来不断遭到监管部门的调查和起诉，和这项技术的发展密切相关。今年 6 月，特斯拉关闭了位于加州圣马特奥的自动驾驶系统部门，并裁减 200 多个时薪制岗位；已经上市一年的自动驾驶公司 Aurora，正在寻求部分或整体将公司打包出售，不断通过裁员、降低福利等方式削减成本，以度过当前入不敷出的困境；曾经的硅谷明星独角兽、自动驾驶创业公司 Zoox 目前正考虑出售；与之相关的激光雷达领域的鼻祖 Ibeo 公司由于无法获得进一步的增长融资，已经提交了破产申请。最近 Crunchbase 公布的数据显示，过去几年上市的 14 家自动驾驶初创公司，在上市后的平均跌幅超过 80%。自动驾驶卡车开发商 Embark、Otonomo 等公司跌幅高达 97%、激光雷达技术公司 Quanergy systems 跌幅 99%。
Argo AI 们，明星独角兽的退场
10 月 26 日，自动驾驶汽车独角兽 Argo AI 宣布，终止其在匹兹堡、旧金山、新泽西和慕尼黑的业务，约 2100 名员工中的部分成员将会转入福特和大众汽车的自动驾驶部门。这家 2016 年成立于硅谷的公司，此前在 2017 年、2019 年分别获得了来自福特和大众两大金主的共 36 亿美元的投资。曾被视作自动驾驶领域明星独角兽、极有前途的公司，为何选择这种方式退场？Argo AI 坦白：“自动驾驶业务过于烧钱，而盈利却遥遥无期……”这个原因如今也是自动驾驶行业的难言之痛。很多企业用自身的经验都在不断验证，自动驾驶 L4 技术的商业化比预期的更加困难。
不止 Argo AI，前后融资超过 60 亿美元的通用汽车旗下自动驾驶子公司 Cruise，为自主研发芯片不断持续烧钱，几年时间就花了 100 亿美金。根据公开数据，今年上半年，Cruise 的亏损从去年同期的 6 亿美元增至 9 亿美元。Google 旗下的自动驾驶汽车公司 Waymo，也是名副其实的“烧钱大户”，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发布的 2022 财年第二季度财报显示，OtherBets（包括自动驾驶汽车部门 Waymo 和生命科学部门 Verily 等）本季度亏损 16.68 亿美元。还有从特斯拉分离出来的定位是新能源汽车的核心系统提供商的 Lucid Motors，致力于成为“新能源汽车领域的 Intel”。去年上市之后，总市值超过 400 亿美元，此后伴随着新能源汽车风口，其股价最高涨至 57.75 美元，但如今每股已经跌至 8.68 美元，市值蒸发超 70%。最新公布的财报显示，三季度实现营业收入 1.9 亿美元，净亏损 6.7 亿美元。去年一度被市场给出 500 亿美元估值的自动驾驶计算公司 Mobileye，原本有望拿下今年美股最大的 IPO。可在今年上半年，Mobileye 估值缩水 40%，在 10 月份上市之时，市值缩水至 230 亿美元，是美股 2022 年度第四大 IPO。Mobileye 一直以来堪称自动驾驶行业的“老大哥”，2017 年被英特尔以 153 亿美元收购麾下后，其自主研发的自动驾驶芯片，与英特尔的芯片业务形成非常强的互补关系。但在自动驾驶 L4 技术开发的拉锯战中，Mobileye 显然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随着各类新晋创业公司技术上的突飞猛进，以及英伟达、高通、地平线等推出了自己的自动驾驶芯片，而特斯拉、华为、小鹏、理想、百度、滴滴、谷歌等等厂商，也有自己的自动驾驶算法。Mobileye 相对封闭的“算法+芯片”打包方案不再那么吃香，很多车企不愿意用它了。
实业消费：破产，挥别
今年在国际国内形势变化、原材料涨价、物流成本急增、疫情频发等因素影响下，实业快消类诸多行业面临着关门、倒闭的风险。这一年，实体经济越发艰难，大量企业倒闭。美国疫情看似躺平常态化，但消费业餐饮业始终没有缓过劲来。旅游业大不如从前。
90 岁的美国化妆品公司露华浓在 10 月份被纽交所强制退市，这个曾是全球美妆 top3、1932 年创立的庞大美妆帝国，最辉煌的时候在美国创下了每 3 秒就卖出一只口红的记录。自 2020 年以来，露华浓就因债务问题身陷破产传闻，今年 6 月正式向美国法院申请破产保护后，开始进行破产重组。虽然他们在此前的公告中曾表示，破产重组并非意味着企业倒闭，目前不会出售或解散旗下任何品牌。但疫情这几年，在线上电商和快消实业残酷的竞争下，露华浓产品逐渐失去了市场，也淡出了新生代年轻人的选择视野。
具有百年历史的美国家具零售商 Whitley，于今年 1 月宣布关门歇业。负责人声明，结业原因与业绩无关，疫情严重时公司的销售额也非常可观，2021 年是该零售商“销售业绩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年”，其余并未披露。同样拥有百年历史的家具零售商 NB Liebman，在年初也遗憾地倒闭关门。从 1946 年开设第一家门店开始，鼎盛时期曾经营着从艾伦镇（Allentown）到费城市中心的数十家门店。在美经营 24 年的独立在线室内设计采购平台 Steelyard，由于疫情和供应链断裂，已于今年 6 月关闭。拥有 162 年历史的美国最大的地板制造商的 Armstrong，由于已连续 5 年录得净亏损，并未实现盈利。并且新冠病毒的大流行给地面材料行业的供应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已于今年 5 月申请破产。美国智能照明公司 LIFX，2019 年被 Buddy Platform 以 5100 万美元收购，但后者今年 8 月宣布破产并退市，直接导致 LIFX 也破产。
寒冬之下，各行各业固守过去的经营道路强撑续命。消费者的需求随着社会经济周期不断在变，身边的一切都在被重新定义。但在各个时代背景之下，只有倒闭的企业，没有倒闭的行业。调整是为了更好地向前进，企业变革是生存之道，可以预见的是，2023 年各行业整合仍会继续，我们也期待能看到困境中的企业早日度过寒冬，行业新秀也能迅速崭露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