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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 4 月底，晨光文具公告显示，一季度净利润 2.76 亿元，同比下降 16.04%。齐心集团也遭遇上市以来首次亏损。2022 年 3 月 21 日，东莞虎门的“南栅国际”倒闭，因资金链断裂。制笔行业亏损企业数量不断增加，2020 年我国规模以上制笔行业亏损企业数量达 52 家，亏损额 3.38 亿元，为近年最高值。2021 年亏损企业数量下降至 37 家，亏损额 1.34 亿元。文具行业此前多年高速增长，如今却集体萎缩。
01 文具企业苦疫情久矣！
疫情对文具行业影响巨大。6 月 27 日，北京中小学生全面返校复学，本学期缩水近半。2020 年 6 月 1 日，北京 45 万中小学生复学，上课时间仅为以往四分之一。2022 年 6 月 13 日，上海中学欢迎中考生返校，距上次线下上课已过去三个多月。上海约 152.3 万中小学生参加线上教学，今年 3 月，全国十余个省市校内校外线下授课全部叫停。2021 年，我国 2 亿多在校生、2000 多万教职工有不同程度停课，文具行业深受其害。
晨光文具学生文具板块业绩增速明显下降。2015 年至 2019 年，业绩增幅分别为 26.55%、19.13%、18.87%、13.79% 和 42.35%，年平均增速约 20%。2020 年增速变为 2.29%，2021 年恢复到 15.61%。晨光文具零售终端数量也大幅缩减，2019 年全国有超过 8.5 万家零售终端，到 2021 年报中已缩减至 8 万家。
疫情对整个文具行业的影响还体现在数据上。2020 年 1 -11 月，文教办公用品制造完成营业收入 1367 亿元，同比下降 1%，累计完成利润总额 79 亿元，同比下降 11%。2020 年中国文具出口额达到 350.8 亿元，同比下降 14.34%。
02 你有多久没拿笔了？
各种“无纸化”“数字化”推进，给文具行业带来冲击。书写文具和办公文具板块发展步履蹒跚。2020 年制笔行业 212 家规模以上企业实现主营业务收入 145 亿元，同比下降 11%；实现利润 7 亿元，同比下降 20%。2021 年制笔行业 217 家规模以上企业实现主营业务收入 150 亿元，同比增长仅为 1%。2020 年制笔行业出口金额为 24 亿美元，同比下降 16%，处于十年来最低点。2021 年出口金额为 28 亿美元，虽同比增加 21%，但仅恢复到 2019 年水平。
如今，签批文件可用线上流程，沟通工作可用电子文档，会议纪要可语音转文字整理。顺丰数据显示，2019 年到 2020 年，顺丰时效件中文件类产品比例从 42% 下降至 34%。晨光文具办公文具等传统业务毛利率逐渐下滑，2021 年起呈全面负增长态势。远程办公兴起，给文具行业未来增添不确定因素。今年 5 月，Facebook 等公司表示将允许员工永久性在家办公，疫情防控期间，国内远程办公人数激增。Gartner 预计，2024 年全球远程工作者将占所有雇员的 30%，约 6 亿人；2025 年，中国采用远程办公的人群数量将达世界第一。
03 老业务艰难撑场子
晨光文具新业务热闹，但老业务仍艰难。今年 3 月，晨光将上市公司名称从“晨光文具”改为“晨光股份”，新业务主要指办公直销。办公直销是向 B 端用户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即大宗采购。
近年来，国家力推政企采购电商化，要求央企整合低值易耗办公物资进行电子化采购。2020 年中国办公用品等非生产性物资采购市场规模达十万亿级，MRO 和办公用品采购数字化进程走在前列，但渗透率均不足 5%。2013 年国家电网集采招标，齐心集团中标的一个订单就有四五亿规模。各大企业纷纷布局办公直销，晨光的办公直销业务增速远高于传统业务。2021 年，晨光办公直销占营收比已达 44.11%，2022 年一季报显示，该业务营收 21.46 亿元，占总营收的 50.74%。得力的政企采购业务在 2021 年突破 100 亿，齐心集团 2021 年财报显示，齐心 B2B 大客户业务实现营业收入 80.65 亿元，占营业收入比重 97.92%。
不过，大宗采购议价权较弱，对利润贡献力不从心。齐心集团营业利润率阴晴不定，2021 年营业收入 82.36 亿元，却净亏 5.42 亿，即便不考虑商誉减值，净利润也仅为 0.88 亿元。晨光办公直销平台“晨光科力普”2016 年才开始盈利，2021 年贡献四成营收，但贡献净利润仅为 2.42 亿，占总利润比 15.92%，且毛利率呈逐渐下滑趋势，在众多产品序列中处于垫底地位。
晨光最重要的新业务“九木杂物社”仍处于持续亏损阶段。
04 写在最后
文具行业是“小产品、大市场”的典型代表。我国文具行业至今未出现寡头企业，市场格局分散，CR4 不到 17%，产业集中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未来，文具企业在 B 端要保持收入规模增长，C 端产品附加值提升也将愈发重要。只是，要先等学生和老师们的生活回归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