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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佶华是一位印尼华人，2001 年来到中国开展商业活动。他的首个业务是将中国制造的手机出口至印尼。随着财富与经验的累积，他创立了自己的加工厂，专门从事手机电池及配件的生产，目标市场依然是印尼。
2013 年，蔡佶华短暂涉足充电宝领域，但因行业陷入低价竞争，最终选择退出。同年，他与其他几位伙伴共同创立了来电科技，专注于共享充电宝业务，期间他还负责了所有硬件的生产制造工作。鼎盛时期，来电科技每日订单金额突破百万。
然而，到了 2018 年，蔡佶华的兴趣转向了两轮电动车领域。次年，他离开了来电科技，在印尼创办了 SWAP，推出了电动摩托车和换电解决方案两大核心产品。其中，电动摩托车拥有独立品牌 SMOOT，而换电模式则是通过遍布印尼的换电站提供共享电池服务。这一创新模式迥异于多数仅售卖车辆且采用直充方式的传统电摩品牌，SWAP 的核心对手锁定为占据印尼大部分市场份额的本田燃油摩托车。
印尼市场的新机遇
蔡佶华最初的构想是将共享充电宝引入印尼，或是尝试中国流行的换电模式。然而，由于印尼在线支付缺乏免押金机制，前者的可行性较低；而后者受限于 B 端需求为主的特点，难以在 C 端普及。此外，中国电动车厂商与电池制造商间缺乏沟通协议，导致无法获取电池使用数据，这也成为推广换电模式的一大障碍。
尽管如此，印尼的两轮车市场却展现出巨大的潜力。作为东南亚地区摩托车销量最高的国家之一，印尼家庭普遍将摩托车视为重要资产，有时其价值甚至高于住宅。当时，印尼的两轮电动车仍处于起步阶段，消费者普遍担忧续航能力不足，不敢长途驾驶。经过市场调研，蔡佶华发现日均骑行距离约为 50 公里，耗时约 75 分钟。
基于这些观察，蔡佶华相信电动化是全球趋势，印尼庞大的人口基数意味着巨大的增长空间。活水资本创始合伙人许乐家亦指出，印尼在未来的全球电池制造产业中将扮演重要角色。早在 2019 年，他就注意到印尼新能源领域的前景，并在 2020 年下半年确认了这一判断。
SWAP 的成功之路
尽管换电模式并非全新概念，但此前在印尼尝试此模式的企业均未能成功。蔡佶华认为，主要原因在于缺乏必要的基础设施、技术和管理能力，加上直充模式仍占主导地位。相比之下，SWAP 通过先进的换电柜实现了显著的时间节省，传统充电需 6 小时才能充满的电池，通过换电仅需一分钟。
SWAP 的另一大优势在于其独特的商业模式。不同于国内常见的包月付费方案，SWAP 采取按里程计费的方式，用户可根据实际骑行需求灵活购买电量。此外，考虑到印尼通信网络的不稳定，SWAP 还开发了离线换电功能，确保即使在网络不佳的情况下也能顺利完成换电操作。
为了扩大影响力，SWAP 积极寻求与当地大型互联网平台的合作。例如，Grab 旗下的外卖骑手开始广泛使用 SWAP 提供的电动摩托车，双方的合作标志了 SWAP 快速扩张的重要里程碑。截至去年底，SWAP 已在雅加达、爪哇岛和巴厘岛等区域部署近千个换电站点，到今年 6 月已增至 1500 余个。
从电动车到能源公司
尽管外界常将 SWAP 视为电动车公司，许乐家却将其定义为一家能源公司。他认为，SWAP 的成功不仅在于其电动车业务，更在于其在印尼新能源市场的前瞻性布局。SWAP 不仅得到了印尼政府的支持，还吸引了多家国际知名企业的投资，包括宁德时代、LG 和比亚迪等。
蔡佶华表示，SWAP 的目标不仅是销售电动车，更是构建一个完整的能源生态系统。公司目前的主要收入来自电动车销售和换电柜加盟，未来还将拓展至与本地摩托车品牌的合作，为其提供换电解决方案。
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展，SWAP 正逐步实现其长期愿景。去年，SWAP 与新能安达成合作协议，后者由宁德时代和新能源科技集团联合组建，专注于电池电芯的技术革新。蔡佶华透露，公司正在研发新的业务方向，未来将在适当时候推出更多创新产品和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