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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或许是最适合回顾历史的时刻,尽管历史不会给予明确的操作指南。危机何时降临、持续多久,以当下预测未来往往如刻舟求剑。回顾历史,能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周期,低谷总会到来并过去,新周期也定会来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VC 自诞生便受周期影响,投资创新驱动周期转换,在周期转换中主动迭代进化是其生存法则,只有少数幸运者能适应。
绿皮书之名源于一本德州扑克手册,本文虽与之无关,却蕴含投资教训与经验,就像写给自己的信,强调正确理解周期。
周期在自然与人类社会广泛存在
周期在自然界无处不在,大到星体运行、农业季节交替,小到细胞新陈代谢,是人类对众多不可抗力的深刻理解。经济周期是人类社会常见现象,并非近代工业文明独有,封建农业社会也存在,受气候变化、宗教信仰、王权更替影响,中国也经历过无数小经济周期。近半个世纪发生过 5 次大经济衰退,平均每 10 年一次一般程度危机,如石油危机、互联网泡沫危机、次贷金融危机等。拉长时间看,近 100 年全球历史也有类似规律。危机可分为系统性的灰犀牛型和突发性的黑天鹅型,大部分危机是系统性的,这表明人类社会生态系统善于纠偏。
VC 行业的周期与范式转移
多数 VC 从业者未完整经历一个投资周期。风险投资起源于美国,1946 年 ARD 创立,因法规限制只能上市,发展受限,但成了行业人才摇篮,从中走出了诸多知名机构。VC 行业经历过几次范式转移,最初核心投资领域是硬科技,后因资本涌入行业机构化,投资领域转向互联网及商业模式,互联网泡沫后又回归硬科学领域,之后部分基金转向社交网络和移动互联网投资。2011 年后,存活的基金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行业大展拳脚,随后又有基金探索 SaaS 投资和 Crypto 投资等新领域。VC 行业每 5 年一小变,每 10 年一大变,不主动变化的基金可能会死,主动变化也未必能存活。VC 适合投资颠覆式和结构式变化的创业公司,不应投资成熟行业的渐进式创新公司或市场行业未出现的公司。
创新规律与 VC 行业的幂律定律
创新会带来新工具提升生产力,但经济危机和行业低谷时人们对创新质疑最多。创新有其发展规律,如摩尔定律、卡尔森曲线、罗斯定律等众多定律,科技不断提升生产力,创新速度加快,VC 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VC 行业有幂律定律,一支成功基金中最成功的一笔投资回报等于或超过其他所有投资组合回报总和,这由基金规模和存续期决定。对于标准 10 年期风投基金,每笔投资要有收回整只基金规模的回报潜力,投资公司需达到独角兽规模甚至更高估值,早期投资人才能收获高回报。
德州扑克对 VC 投资的启示
德州扑克里翻牌前的决策很重要,要打侵略性扑克,用新信息改进假设,以概率思维接受不确定性,利用问题获取答案预测未来,要有耐心等待有利局面,有勇气下注,不断完善技术。这与风险投资一样,是贝叶斯统计的实操行为,通过筹码收集信息速度快。
新时代硬科技投资的挑战与机遇
开源和云计算降低了互联网模式创业者初期成本,产品试错和迭代周期短,适合早期 VC 投资,取得早期正反馈后用户成长可指数级增长,也易获融资。而硬科技投资行业如半导体、能源材料、生物医疗等,前期技术研发、市场导入和工程规模化时间长,成本门槛高。硬科技投资虽回报周期长,但也有高回报案例。近年来硬科技投资初始金额提升,对投资人挑战更大,新技术扩散需时间,找准时机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