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揭秘全球最大对冲基金桥水的投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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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达里奥的投资策略一直是个严守的秘密,即便在桥水基金内部亦是如此。多年前,华尔街大腕们就开始探寻他成功的秘诀。自 1975 年在曼哈顿公寓创立桥水基金后,达里奥在捕捉全球经济或政治大局变化并从中获利方面,有着惊人的能力。

全球投资巨头桥水基金在 2022 年巅峰时管理着 1680 亿美元资产,成为全球最大对冲基金,规模是第二名的两倍多。达里奥常现身财经媒体,宣称破解了投资“圣杯”,有一系列必赚的交易公式。

桥水基金因在 2008 年金融危机中表现出色而闻名,其主要基金上涨 9%,股票却下跌 37%,达里奥成为白宫和美联储的座上宾,还为公司吸引了新客户。但该对冲基金对投资方法的描述极为模糊。

达里奥称依赖桥水的“投资引擎”,即数百个市场涨跌的定量指标集合。桥水以竞争压力为由,极少透露这些信号细节。若信号显示有麻烦或不确定性,就会相应买卖资产,即便达里奥直觉不认同。

这种对本能的征服是达里奥的核心特质,在他的《原则》一书中有所体现,该书倡导“彻底透明”,列出数百条克服个人心理的规则。

让对手、投资者和旁观者困惑的是,桥水不像华尔街的参与者。小对冲基金靠传言影响市场,桥水规模大却没掀起大波澜。

华尔街调查员比尔·阿克曼对桥水如何赚钱存疑。2015 年慈善活动中,他质问达里奥桥水如何管理资产。达里奥表示能多空世界任何东西,约 99% 的交易按长期未明确规则自动化执行。阿克曼又问投资方向,达里奥称不做具体选择,而是阐述员工的数据驱动工作方式。阿克曼虽觉得对话有趣,但仍一头雾水。

金融分析师吉姆·格兰特多年来私下思考桥水基金的问题,他指派副手深入调查。2017 年 10 月,其出版物专门讨论桥水基金,称存在诸多问题,如母公司股东收不到财务报表副本,达里奥家族信托持股情况存疑,对冲基金向审计师借钱等,还断言桥水基金不会长久。报告发表当天,达里奥致电格兰特抱怨。之后格兰特虽意识到自己的一些错误,但仍对桥水的业务方式感到困惑。

波士顿金融调查员哈里·马科波洛斯也对桥水基金感兴趣。他曾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末无法复制竞争对手的交易策略,后开始关注桥水。他拿到桥水的营销文件,发现文件未列出具体盈利或亏损资产,投资业绩图表显示公司很少下滑,即便达里奥公开预测证实,主要基金 Pure Alpha 年底似乎也只是持平。他的团队还与其他对冲基金经理交流,大家都对桥水的交易方式好奇。马科波洛斯据此写信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称桥水基金是庞氏骗局。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和其他监管机构与马科波洛斯团队开会,调查后得出结论:桥水基金用复杂金融手段进行看似简单的投资,竞争对手难以追踪。监管机构满意调查结果,未公开指控桥水基金。

实际上,桥水基金日常参与赚钱工作的人很少。鼎盛时期约 2000 名员工和数百名临时承包商中,不到 20% 被分配到投资或相关研究领域,很多投资人员职责不复杂,从事经济史研究项目,见解是否融入交易也无人过问。只有一小群人(不超过 10 人)组成的“信任圈”能知晓内部秘密,他们签署终身合同并发誓不在其他基金公司工作。

关于桥水基金如何投资数千亿美元有两个版本。公开版本中,桥水是精英思想典范,投资人员可提想法,团队讨论后结合历史研究,有准确预测记录的想法会获更多资金支持,每周五达利奥助手会送经济研究报告,周一上午进行“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会议,众人就重大话题争论,看似热闹非凡,实则与实际投资关联不大。

而秘密版本是,所谓的“信任圈”中,虽可能多人参与权衡,但公司旗舰基金实际只有达里奥一人的投资意见起关键作用。达里奥主要负责监管主要基金 Pure Alpha,制定“如果 – 那么”规则,如国家利率下降,货币会贬值,就做空该国货币。这些规则曾让桥水在过去取得成功,但随着时间推移,优势不再,桥水因此创建“交易游戏”,让投资人员用最好想法与达利奥的资金赌注,若想法获胜可得现金报酬,这是投资人员在桥水唯一能真正实施投资想法的机会。

投资者反映,2011 年至 2016 年市场繁荣时,Pure Alpha 回报率低,之后五年也不佳。达里奥和桥水尽力保护优势,桥水基金通过与各国政府官员建立关系获取信息优势,比如与哈萨克斯坦政府官员交往。2013 年,哈萨克斯坦开发大型油田并建立主权财富基金,桥水基金积极接待其代表团,达里奥虽未详细介绍公司做法,但展现出魅力和自信。当对方提出投资建议时,桥水拒绝,称是为了长期合作。之后桥水实现双管齐下,几个月后哈萨克斯坦基金再次询问投资,金额远超之前,桥水同意了。

达里奥在国外影响力不断扩大,如给欧洲央行行长马里奥·德拉吉建议推出刺激措施,做空欧元;给瑞士国家银行建议脱钩瑞士法郎与欧元,桥水基金因此获利。但在国内,他与美联储主席珍妮特·耶伦接触减少,达里奥常抱怨耶伦不回电话或会面。

达里奥的投资引擎远非宣传的那么自动化。2017 年,一些顶级投资人员对公司投资业绩不满,研究发现达里奥的正确性与错误率相当,根据他的想法交易类似抛硬币。达里奥对研究结果未作正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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