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城市音乐节成为一线青年的“精神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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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疫情的逐步缓解,越来越多的一线城市青年开始将目光投向三线城市的音乐节,视之为一种“代餐”。他们跨越地域限制,从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驱车前往阿那亚、太湖、青岛等地的音乐节,寻找一种不一样的自由与体验。这种现象在网络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许多年轻人在相关社区中热烈讨论,分享现场感受,求取演出票,也会吐槽票价的飙升甚至转让门票。与此同时,2019 年建立的“一起去看音乐节”小组中,成员们更是组织起同城或异地的约伴,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年轻人纷纷奔赴各地的音乐节现场。这一切都表明,青年对文化娱乐的消费方式正发生深刻变化——不再拘泥于一线城市,跨城追欢已成为常态。

实际上,后疫情时代,跨城看演出变得越来越普遍。根据《中国演出行业报告》的数据,2021 年中国二三线城市的演出市场已逐步赶上甚至超越一线城市,全国音乐类演出的票房不仅下沉,超过 40% 的观众选择跨城出行参与演出。音乐节已不只是一场娱乐活动,更成为某种生活方式和精神寄托。参与者期待在大自然或远离喧嚣的场地中,享受“本真”的音乐体验,感受自由的气息。而在这些现场,除了音乐表演之外,良好的氛围、丰富的周边服务和纯粹的精神体验,也成为青年们追逐的焦点。

三线城市“造节”热潮,激发地方经济新活力

回眸中国音乐节的历程,自 2013 年起,各大厂牌纷纷走向全国,推动多城市举办户外音乐节。迷笛、草莓、热波诸多品牌,先后在山海关、日照、镇江、深圳、杭州等地扎根,串联起“摇滚精神的故乡”。而随着时间推移,部分音乐节逐渐与特定城市建立紧密联系,如成都的仙人掌、西湖的杭州、丽江的雪山,形成了热度逐渐升腾的区域品牌。
此外,不少新兴厂牌也开始探索深度合作,将城市文化与音乐节融合,为地方注入更多活力。创建于一线和新一线城市的音乐节,虽然在市场中曾经高速发展,但如今更注重的,是推动二三线城市的文化旅游。音乐节带动了本地旅游、餐饮、交通等多个行业的发展,也成为提升城市形象和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平台。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娱乐,更是一种城市推广和文化输出的“新名片”。

在中国,音乐节的盈利模式逐步成熟。起初,像 2004 年银川的“中国摇滚光辉路”音乐节,汇聚了崔健、汪峰等重量级明星,三天吸引了 12 万人次,票房 680 万元,赢得了地产商的赞助。近年来,大型音乐节的成本也在不断攀升。例如,超过万人场次的日均成本已超过 500 万元。而一些中小型音乐节,每日预算在 200 万元左右。这些投资背后,既有场地租赁、艺人出场费,也包括宣发和现场管理。为了降低成本,许多城市成为音乐节的“理想之地”,在二三线城市举办的音乐节不仅能大幅度减少预算,还能带来强大的地方消费效应。进行中的音乐节,也逐渐成为文化旅游的“助推器”,帮助城市吸引游客,丰富文化层次。

疫情冲击下的城市音乐节新格局

然而,2020 年新冠疫情的爆发,让全球文化娱乐产业遭遇重创。在疫情的影响下,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演出明显减少,部分音乐节延期或取消。据统计,北京、上海的主要音乐节数量锐减,出现了空窗期。相反,山东、江苏、四川、浙江等省份的音乐节数量却实现了逆势增长,年度举办场次跃升,从而成为新的文化热点。一线城市的音乐节逐渐“隐退”,取而代之的是各地以自然、草地、古典等特色街区或乡村场地为主的新型场景。这些场地更兼具经济性和趣味性,满足了人们在疫情环境下对于“安全、私密、自由”的新要求。人们愿意在城郊或近郊的环境中,体验户外音乐、品味自由的时光。由此,音乐节逐渐成为“代餐”,不再单纯以演出为目的,而更多联结旅游和休闲,满足在特殊时期远离城市喧嚣的需要。

另外,在疫情常态化背景下,短途旅游、周边游逐渐流行,音乐节的文旅属性更是被放大。数据显示,旅游和演出业的复苏以城市外的区域为主,“在地游客”比例持续升高。音乐节不再只是单纯的文化体验,更成为人们逃离现实压力的“避风港”。在城郊的绿色草坪、远离尘嚣的乡村地带,一场场户外音乐盛宴,不同于城市的喧嚣,成为“诗与远方”的特殊诉求。很多青年在这里找到心灵的归属,也满足了他们对“自由、真实”的向往。这一变化,或许是当下中国文化产业的一个缩影:在特殊背景下,文化消费不断多样化,音乐节成为满足精神需求的新途径。尽管明星演唱会、影院等公共娱乐渠道受限,音乐节以其独特的场景魅力和文化属性,逐渐成为青年群体心中的重要精神补给站。

在未来,随着城市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年轻人对自由和个性的追求是否会进一步推动音乐节的发展,值得持续关注。而这些三线城市的“造节热潮”是否会成为国内文化产业新的增长点,也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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